【洋农/异农】出轨（二）
虐向。慎入。
但是be是不可能，这辈子都不可能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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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致邦的确伤得不重，只是失血过多再加上胳膊上扎进去的一些碎玻璃比较难清理一些。
医院这边忙得不可开交，伤员还在源源不断地被送来，医生给胡致邦在急诊室找了个床位处理好伤口，就匆匆忙忙走掉了。胡致邦吊着点滴还在昏睡，木子洋一直在旁边守着。
木子洋心慌得不行，他想说服自己只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吓到了自己，现在一切已经过去了，没什么好担心的，但是他依然坐立难安没有什么帮助。
木子洋抬头看了看，离输液瓶输完还有一段时间，他站起身走出急诊室，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拨通了陈立农的号码，
无人接听。
木子洋对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发了一会儿呆，刚刚在大巴车上，卜凡有打电话给自己，说农农今天公司有事，没来酒吧。他现在在哪，为什么不接电话，虽然之前因为工作上的事情陈立农没时间接电话也是有的，但是为什么这次自己会这么焦躁不安。
可能是因为刚刚差点经历生离死别，让现在的自己格外敏感，他没有办法想象那个笑得眉眼弯弯带着糖果味儿扑向自己的男孩，转眼就满身是血气息微弱的倒在自己怀里，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样子。
连想都不敢想。
木子洋一直很享受那种被人崇拜的感觉，少年人眼睛里那种毫不掩饰的崇拜和小心翼翼的期待，这让木子洋感到新鲜而有趣，所以他也不吝啬把自己的温柔给几个格外乖巧的弟弟，
反正弟弟嘛，就是用来宠着的。
但是陈立农是不同的。
手机的震动让木子洋躁动不安的心跟着雀跃了一下，他现在很想念陈立农的声音，虽然他们早上才刚刚说再见。
可是电话上的号码却不是来自他心心念念的人。
“洋哥，你在哪？农农出事了。”
是卜凡的电话，卜凡的声音还算镇定，“农农出车祸了，最后一个电话是我的，医院直接打到我这里了。在中心医院抢救室，你快点过来。”
“几楼？”木子洋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捏住，浸到了冷水里，不留情面，如坠冰窟。
“四楼，四楼手术室。”
木子洋一路跑过去，中间撞了几个人没有道歉，引来了几声咒骂，木子洋只是跌跌撞撞地往楼上走，直到看见卜凡在抢救室门前踱步的背影。
“凡子！”
卜凡刚挂下电话没几分钟，没想到木子洋竟然来的这么快，回头看向木子洋的时候还有些懵，直到看见木子洋一身狼狈吓了一跳。
木子洋头发乱糟糟的，衣服上甚至还有血，
“咋搞的？”
卜凡凑过来问，木子洋没理他，眼睛直直看着手术室。
“农农，怎么样了？”
“还在手术。”
“怎么会出车祸？”
“我哪知道啊，医院说我是农农最后一个通话就打过来了，我刚刚抓了个护士问了一下，说是好像什么一个旅游大巴侧翻了啥啥的。我也搞不明白啊，农农之前给我打电话还说的工作上的事，这咋就在什么旅游大巴上出车祸了？”
“诶，洋、洋哥！”
卜凡眼看着木子洋的脸在一瞬间没了一丝血色，吓得话都结巴了，连忙去扶木子洋在一边的椅子坐下，
“洋哥，你可得撑住啊，农农还在里面手术呢，你可不能再倒了。”
卜凡不知道旅游大巴的事，以为木子洋只是因为陈立农出车祸一时承受不了打击，继续道，
“农农手术完了，还指着你呢。”卜凡有些犹豫，他本就不善言辞，但实在找不到什么更委婉宽慰的说法，还是一股脑全说了，“洋哥，农农这次情况不太好，醒过来可能会受不小打击，听那个护士的意思，送来得有点晚，腿不一定能保住，他们会尽最大努力保住农农腿的，但至少命保住了啊！”
木子洋闭着眼睛，头靠在墙上，医院墙上传来冰凉的温度才能让他保持片刻的清醒。
如果这只是一场噩梦，就快点醒过来吧。
但是农农他做错了什么呢？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事情呢？
木子洋心里很闷，有什么东西像要从胸腔里撕扯着撞出来似的，
痛，那种叫不得喊不出的钝痛。
手术的过程太漫长了，木子洋又一直靠在墙上一句话不说，太煎熬了，卜凡根本坐不住，焦虑混合着窒息感，逼得他坐立难安。
卜凡一个接一个的打着电话，他想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，本来说得好好的晚上应该在酒吧和大家伙儿聚会的陈立农，怎么就这么进了手术室了！
他没办法面对木子洋，明明是木子洋把人托付给他的，转眼就出了这么个事，小孩儿本来就怕疼，平时磕了碰了一下都龇牙咧嘴的，这次伤得这么重，他们都不在身边，
农农得多痛啊。
他的酒吧人脉很广，一个拜托一个，几个电话就找到了今天参与营救的救援队的人。
“你说啥？！”卜凡大吼了一嗓子，又反应过来这还在手术室外面，小心翼翼地瞄了眼旁边的木子洋，压低声音站起身往外走，“怎么回事，你给我说说。”
卜凡回来的时候，整个人都很阴沉，是卜凡濒临暴怒的预兆，他坐回木子洋旁边低声骂了一句，又狠狠锤了两下大腿。卜凡的性格向来直来直去，根本藏不住事，这会儿就算木子洋不理他，他也憋不住。
“哥哥！洋哥！”他也顾不上木子洋现在啥状态了，他不停拍着木子洋的肩，直到对方终于转过头看向他才善罢甘休。
“我问明白了，农农的确是在那辆旅行巴士上了，本来能更早救出来的，救援都是优先重伤员，但是有人偏要拦着救援队先救他轻伤的亲属！农农的右腿要是因为这事耽误了，我他妈一定把那个人抓出来也废他一条腿！”
木子洋看了眼卜凡，就又把头转过去了，
手术室的灯还亮着，农农还在里面。
废一条腿？
卜凡的声音在他脑海里绕，废一条腿有什么用呢？我两条腿都给你，你把农农的腿换回来。
真他妈的，
真他妈的没用。
手术室门打开的时候，卜凡冲得比木子洋还快，医生刚出来就看见一个一米九二长得凶神恶煞的大个子冲过来，吓了一跳，下意识就想往回退，被卜凡一把抓住。
“医生，麻烦了，请问我弟弟怎么样？”
卜凡长得的确凶了点，但是待人接物礼数向来周全，只是病人家属太着急的正常反应，医生自然也理解，耐心地说明着情况，
“腿暂时是保住了，但是情况还是不乐观，能不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，还需要之后观察吧。”
卜凡一边在那谢谢医生，一边想跟着进特护病房，才发现木子洋并没有跟上来。
“洋哥。”卜凡走回去喊他。
木子洋蹲在地上没抬头，胃在天翻地覆地搅，让他感到恶心。
“农农.....”
“什么？”木子洋的声音太小了，卜凡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，蹲下身去，才听木子洋近乎自言自语的低喃。
“农农有什么错呢，他那时候得多害怕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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