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兔吗

我也是。

【洋农/异农】出轨(三)

虐向。慎入。


但是be是不可能,这辈子都不可能的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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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子洋支走了卜凡,卜凡走前和他大吵了一架。


在听见木子洋让自己去帮忙照看一下胡致邦的时候,卜凡像是听不懂木子洋在说什么一样,瞪大了眼,反问着木子洋。


“你说谁?”


“胡致邦,在一楼急诊室。”


木子洋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了一遍。


“你疯了吧!木子洋!以前知道你爱玩,我帮你瞒了,现在怎么着?把你小情人直接领来给农农看吗?农农现在还躺在里面没醒呐!木子洋你的心是石头做的都不会疼的吗?”


木子洋没说话只是把卜凡拦在病房门口,卜凡情绪激动地推搡了木子洋几下,他也没有还手,


“凡子,我之后会和你解释,就当帮我个忙吧。”


木子洋浑身都透着倦意,卜凡虽然为了农农根本咽不下这口气,但是心里到底还是心疼木子洋的。他知道农农出事,木子洋心里比谁都难受,虽然不能理解木子洋的做法,但是他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和木子洋吵。


卜凡冷着脸走了,木子洋回到陈立农的病床旁边,沉默地看着还在昏睡的陈立农。


他是故意支走卜凡的。


他甚至没有通知陈立农的任何家人和朋友。


他用农农不会希望自己的家人朋友为自己担心的理由试图说服自己,但是心里很清楚,他其实在害怕。


木子洋甚至害怕陈立农醒来的时候,卜凡在一旁的嘘寒问暖,因为那样自己就不是陈立农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。多可笑的理由,木子洋为自己感到可悲,因为他连自己都开始觉得自己没资格。


陈立农睡得很不安稳,眉头一直皱着。本来就显得楚楚可怜的巴掌大的小脸,没有一丝血色,而变得更加脆弱。


手上的点滴一直在吊着,一瓶接一瓶,没有断过。


木子洋把陈立农因为吊着点滴而冰凉的左手轻轻放在怀里捂着,但是却怎么都捂不过热似的。


木子洋抬手抚过陈立农因为口干已经微微起皮的下唇,起身凑过去想把陈立农圈在怀里,又怕弄痛了他,只是虚搭在陈立农手臂两旁,一个空落落的没有回应的怀抱。


木子洋的额头抵着陈立农的额头,就像从前无数次的亲昵举动一样。


“......农农。”


对不起,


没保护好你,却成了伤你最深的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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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立农是在第二天的中午醒来的,麻药的药效退了,腿上钻心的痛感,将陈立农从沉睡中生生拖了出来。


“农农?”


木子洋在旁边轻声唤着明显意识还不是很清醒的陈立农。


“农农?”


陈立农顺着声音看见了木子洋,木子洋显然守了一夜没睡,看上去十分憔悴,脸上还带着淡淡的胡茬。


“农农,你渴不渴?”木子洋看见陈立农看向自己,连忙抬手去拿旁边早就准备好的碗,用勺子沾着水,在陈立农的嘴唇上抹了抹。水的温度刚刚好,不冷也不热,显然木子洋为了保持水温,掐着时间每过一会儿就重新换一次水。“农农,医生说你不能马上喝水,你先抿一点水含着,嗓子会好受点。”


陈立农看着木子洋,从一片黑暗的混沌回到现实,水温和阳光,还有木子洋小心翼翼的眼神,让他忽然释然了很多东西。


他轻轻抿了抿嘴唇,将水含在嘴里,他喉咙很痛很渴,连一个简单的吞咽动作都变得困难。


嘴里都是药物残留下的苦味。


他从小就最讨厌这种味道了,陈立农想着,自己大概还是怨过木子洋的,在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,他甚至想过,


要是就这样死掉该多好。


这样就可以让木子洋一辈子记着自己,每当想起陈立农的时候,就会反反复复回想起自己就是那天阻拦救援的行凶者,


是他杀死了陈立农。


那样就可以让木子洋一辈子活在痛苦中,再也不能和别人在一起拥有快乐。


那是陈立农第一次发现,原来自己的心里也可以藏着这么恶毒的心思。


但是现在,在他醒来看见木子洋的第一眼的时候,他就知道自己放弃了。


他永远不可能对木子洋那么狠心。


也不应该对自己那么不公平,他陈立农有妈妈、有家人、有朋友,有很多要做的事情,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,


失去只不过从心里生生挖去那么一小块儿罢了,


如果是木子洋的话,


可能还要多挖那么一点儿,更痛那么一点儿,毕竟陈立农的整个青春与爱恋都只有那么一个人而已。


“木子洋。”


陈立农躺在病床上,哑着声音喊了一声木子洋,忽然说起了小时候的事,木子洋在旁边默默听着,


“小时候,爸爸走得早,妈妈一个人带着我和哥哥,很辛苦。家里一直很拮据,所以即使身边的同学又开始流行什么新式的玩具我都没有开口要过。如果实在太想要了,就趴在橱窗偷看一会儿,或者自己想办法打工攒钱去买。”


“但是大部分想要的玩具最后我都收到了,妈妈总会偷偷买给我,我觉得给妈妈添了负担不好意思拿,妈妈总会抱着我说,‘你啊,总是这样,小小年纪就那么懂事不哭也不闹,有时候真的希望你会像别的孩子一样任性一些,多依赖妈妈一点,这样妈妈就不会担心你委屈自己了’。”


“其实每次收到妈妈的礼物,我都会很开心,比起礼物本身,更让我开心的是,我知道妈妈心疼我。”


——而你从来没有心疼过我。


最后一句陈立农没说出口。


但是木子洋知道。


木子洋出口想反驳,张了张嘴,又颓然的闭上,


现在的自己,说出的心疼都太讽刺,他早已经失去了说心疼的立场。


木子洋看着陈立农没说话,陈立农似乎也不在意木子洋的回答。


他转头看着木子洋,声音冷静又平稳,就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,


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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